这是我看到的最全面的解“道”,是世界商务策划师联合会WBSA主席史宪文的手笔,大家分享:
人类历史发展到大约公元前500年左右,突然自觉了起来,好象突然懂事的孩子,开始富有理性。其标志是几乎同时代出现了多位思想的圣人:老子、孔子、孙子、释迦牟尼、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他们不约而同地都把思想集中在“道”上。
“道”可解释为“道理”、“说道”、“门路”、“思路”、“道理”、“规律”……。我们尚且不深究先贤们“道”之概念差别,仅从字面了解他们的“道”之哲理,回味先贤悟道之道。
老子著有《道德经》,开篇那句著名的话“道可道,非常道”,似乎是说:客观规律如果说出来,就加入了人为成分,就不是原本的规律了——主观认识难以彻底揭示客观规律,也就是“名可名,非常名”。“道”在哪里?老子说:“道”就在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变化之中,深入观察可逼近“道”。
“道”有什么作用?老子说世间有四“大”:道、天、地、人,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道取法自然。“道”是万物变化的根本,“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如何能最大限度地认识客观规律呢?老子主张人们应清静少动,贴近自然,借助“道”——规律的强大力量,实现无为而治。
“道”是客观的,“理”是人们对“道”的主观认识,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就是“道理”。
孔子崇尚“礼”(通“理”),就是主张积极地探索“道”——“克己复礼”。孔子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又说“朝闻道,夕死可矣”,可见“道”有多么重要!
如何悟出道呢?孔子学派的解决方案是“本立而道生”,只要“君子务本”,就可以得道。如何“务本”呢?孔子的心得是“施予有政”,即在日常的行为里就能触及深刻的道理,这和老子的“治大国如烹小鲜”观点是一致的,但在悟道问题上孔子更积极。
孔子还著有《易经》,对后世影响颇深。“阴”、“阳”相“爻”,形成各种各样的“卦”,这就是所说的“八卦”(易),孔子以其精妙的语言为每个“卦”进行了释意(经),形象地演示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变化之变化的机理。
与孔子、老子齐名的还有位圣人——孙武,他在名著《孙子兵法》中把“道”列为决定胜负的“五事”之首。他说“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也就是说“上下同欲”就是道,道就是共识。当然,孙子在这里所说的道是政治之理。
2500年前,释迦牟尼创始佛教,以“善”为本,在善行中自觉,自悟即可得“道”,与人为善,与“道”结缘。
2500年前,数学鼻主毕达哥拉斯把世界的本源归于“数”,万物之间的联系都可用“数”表示,万事万物背后都有数的法则在起作用的,数道即世道,数学即宇宙之道。“道”在古希腊哲学家的词汇中近似“真理”。
也是在距今2500年前,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认为,真理只有一个,且真理就在人们的心里,只是人们很难知晓。所以,苏格拉底使用问答法,采取讥讽、助产术、归纳、定义四个步骤,帮助人们“产”下真理。
有一年秋天,苏格拉底带领几个弟子来到一块麦地边,望着满是沉甸甸的麦穗,苏格拉底对弟子们说:“你们去麦地里摘一个最大的麦穗,只许进不许退。我在麦地的尽头等你们。” 弟子们听懂了老师的要求后,就陆续走进了麦地。 地里到处都是大麦穗,哪一个才是最大的呢?弟子们埋头向前走。看看这一株,摇了摇头;看看那一株,又摇了摇头。他们总以为最大的麦穗还在前面。虽然弟子们也试着摘了几穗,但并不满意,还是依依不舍地扔掉了。他们总以为机会还很多,完全没有必要过早地定夺。 弟子们一边低着头往前走,一边用心地挑挑拣拣,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大家听到苏格拉底喊道:“你们已经到头了。”这时两手空空的弟子们才如梦初醒。 苏格拉底对弟子们说:“这块麦地里肯定有一穗是最大的,但你们未必能碰见它;即使碰见了,也未必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因此最大的一穗就是你们刚刚摘下的那株。” 苏格拉底的弟子们听了老师的话,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人的一生仿佛也是在麦地中行走,也在寻找那最大的一穗。有的人见了那颗粒饱满的“麦穗”,就不失时机地摘下它;有的人则东张西望,一再错失良机。当然,追求应该是最大的,但把眼前的麦穗拿在手中,才是实实在在的。
2500年前,东西方对“道”的认识已经相当深刻了,即使是现代人读起来也深受启发。但在那个时代,除了孙武道求兵法,人们还没有离开“道”开始向策划应用方向前进。那时,汉语中还没有“策划”一词,最接近的词是“谋”,而西方语言中也没有“Strategic Planning”词组,最接近的词是古希腊语“strategicon”,后来这个词被翻译成法语“strategie”,再由法语翻译成英语“strategy”,对应现代汉语“战略”一词。
“道不同,不相为谋”,“理不同,不相为strategy”,先贤们为策划规定了首要任务——求道,得不到“道”,不能体现规律的思想是走不远的。换句话说,合“道”是策划的客观前提,合“理”是策划的主观前提,没有规律的指引,策划就失去了基础。
策划不能创造规律,只能发现与利用规律。
所以,策划的第一个概念可以归结为:发现与利用规律进行决策的思维方式。
有了“道”的认识,人们才敢于追求“理”,才敢于策划。把“道”系统地应用于某个特定领域,形成一整套的“理”的认识,便形成了“法”。中国孙武所著的《孙子兵法》就是竞争之道在军事领域的系统运用。而西方的兵法圣典是由德国著名的军事学家克劳塞维茨(Clausewitz)所著的《战争论》,不过要晚于《孙子兵法》2000年!西方灿烂的古希腊文明被漫长的中世纪阻断了传承血脉,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西方的策划思想乏善可陈,世界策划思想在中国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