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是什么,就是深湛的思考。而且,不论什么形式,只要能够把这种深湛的思考全面深刻系统地表达出来,就是好的形式。常言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思想。也就是说,独立和自由是学术研究和交流探讨的根本大法。试问,我违反了吗?一点都没有,我从开始研究到现在,一直是独立的,自由的。而且,未来,仍将坚持独立和自由。有人口出狂言,说我最大问题在于不遵循学术研究和交流探讨的基本原则。仔细琢磨,我的老天爷,真是胡扣帽子,乱打棍子。学术研究也罢,交流探讨也罢,可以运用哲学语言,也可以运用数学语言,谁愿意采用哪种语言,完全是自主选择,即只要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就可以了。而且,这两种语言本质上是平等关系,并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也就是说,哲学语言以逻辑自洽为基础,数学语言也是以逻辑自洽为基础。更进一步讲,逻辑自洽才是学术研究和交流探讨的基本原则,而不是所谓数学。如果数学是,哲学这门博大精深的学科就不存在了。可是现实呢?哲学源远流长,欣欣向荣。或者说,只要逻辑自洽,哲学语言同数学语言是等效的论证手段。在这个角度讲,我运用逻辑自洽的哲学语言来论证PEI三论,完全可以这样,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试问,我哪里又不遵循学术研究和交流探讨的基本原则了?简直就是不明就里,胡说八道。试想,如果我果真如此,那么,无论是西方的斯密.李嘉图.马克思和科斯,还是中国的孙冶方.于光远.吴敬琏和魏杰,都是不遵循学术研究和交流探讨的基本原则了。因为,他们同我一样,都运用的是哲学语言,而不是数学语言。其实,这分明就是天大的笑话,根本就是假的,不可能存在。有人还说,经济学研究当然不一定非得用数学和实证,但最基本的学术规范,至少应该是:当你发展一个核心思想包含了数学模型的理论,不应当不使用数学;当你发展一个数据唾手可得的指数,不应当不去搜集数据验证。实话实说,我苗实提出的新三元悖论是以数学模型为前提的,这个不假,但是思想的拓展不一定非得用数学。也就是说,思想的拓展也可以通过逻辑自洽的哲学语言来表达,这没有什么不可以呀。因为,数学模型作为前提,分析过程书本上有,我不想再重复,只是方便运用了哲学语言来逻辑自洽地进行了思想的拓展,只要表达清晰,不自相矛盾就可以了。至于新痛苦指数,我从来没有说过数据验证不重要。只不过,我对新痛苦指数的思考目前还处在进一步理清关系的定性阶段,还没有上升到数据验证的定量阶段而已。记得就是昨天,我跟某人开玩笑说,实在着急的话,麻烦您把PEI三论推翻得了,免得它们误导了年轻学子。而且,还可以断了我企图将它们发展成理论的念想。
在经济学界,有观点派和论证派。所谓观点派,就是提出自己的观点,并能够自圆其说。但是,只是定性分析,没有定量分析。严格地讲,只有观点,没有配套的数理证明。所谓论证派,就是提出自己的观点,并经过严格的数理证明。说实话,不论是观点派,还是论证派,提出的理论创见都是经济学假说,在得到实践检验之前。毕竟,经济学不能做可控实验,最终只能通过实践来加以检验。所以,观点派也罢,论证派也罢,只是经济研究的方式不同,本质上并无高下贵贱之分。更进一步讲,观点派是以哲学思辨的方式来论证自己的观点,论证派是以数理推理的方式来论证自己的观点,只要以逻辑为基础,都是科学合理的存在,应该受到同等的尊重。不过,我们再深究下去就知道,观点派只能保证观点在哲学层面上为真,论证派只能保证观点在数学层面上为真。如果他们想要保证在实践层面上为真,并由经济学假说上升为经济学理论,就必须得到实践的检验。也就是说,实践层面的真才是最要紧的,而哲学层面的真和数学层面的真相对就居于次要的地位。当然,作为学者,应该先行追求经济学观点在哲学层面上的真或数学层面上的真,然后再获得在实践层面上的真,如果运气好的话。说白了,能够有自己经济学理论的学者应该居于第一位,能够有自己经济学假说的学者应该居于第二位,能够有自己的经济学观点的学者应该居于第三位。可想而知,经济学观点是原级,经济学假说是比较级,经济学理论是最高级。也就是说,经济学观点只是一个想法,既没有经过以哲学思辨的方式的论证,又没有经过以数理推理的方式的论证,更没有通过实践的检验。即便经济学观点经过了实践的检验,它依然是经济学观点,而不是经济学理论。所以说,经济学观点要想成为经济学理论,必须有两步跨越,即第一步要在哲学层面或数学层面保证为真,第二步还要在实践层面保证为真。从这个角度看,经济学是极其严谨的科学,经济学观点是经济学观点,经济学假说是经济学假说,经济学理论是经济学理论,三者区分得非常清楚。而且,经济学假说是经济学观点在哲学层面或数学层面得到了论证,经济学理论是经济学假说在实践层面得到了检验。那么,就有人问了,有的知识分子既没有自己经济学观点,又没有自己的经济学假说,更没有自己的经济学理论,只是在做教书的工作,还是不是学者?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是学者。毕竟,他把自己宝贵的精力用在了经济学方面,兢兢业业传道授业解惑,认认真真传播着别人的经济学观点.经济学假说和经济学理论。下来,还有人问,林毅夫先生提出的新结构经济学究竟是经济学观点,经济学假说,还是经济学理论?还有,就是您提出的三大理论创见属于哪个层次?就我的学习研究而言,林毅夫先生的新结构经济学已经跨越了经济学观点,但是还没有达到经济学理论的层次,应该属于经济学假说。当然,我提出的新三元悖论.大小经济学和新痛苦指数,与新结构经济学一样,属于经济学假说。而且,大家都知道,林毅夫先生,或者我,都是在以哲学思辨的方式保证了各自的经济学观点可以上升为经济学假说。目前而言,我们的经济学假说并没有得到实践层面的严格检验。这里需要提醒的是,林毅夫先生的新结构经济学存在硬伤,那就是他在选择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同时,没有解决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问题。也就是说,在新结构经济学的架构中实现了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的联盟,不仅没有考虑到二者的逻辑起点明显不同,而且没有考虑到如何有力防范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至于我的经济学假说未来是否能够上升为经济学理论,我过去曾经由于外界批评的压力过大而丧失过信心,多亏有一位上海的资深经济学教授给我讲了一个毛竹的故事,使我重拾了信心。他说,毛竹用了4年的时间,仅仅长了3cm,但从第五年开始,以每天30cm的速度疯狂的生长,仅仅用了六周的时间就长到了15米。其实,在前面的四年,毛竹将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平米。做人做事亦是如此,不要担心你此时此刻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因为这些付出都是为了扎根,等到时机成熟,你会登上别人遥不可及的巅峰!人生需要储备!多少人没熬过那三厘米?不厚积又何来薄发?学习研究创新经济学也一样,不是吗?
中国数量经济学会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李金华先生指出,规范性研究和实证性研究是西方经济学关于研究范式的基本分类。按照西方经济学者的解释,规范性研究是在若干假定的前提下,依据事物的内在联系和逻辑关系,从纯理论上演绎推导出结论;实证性研究是从调查、观测或实验获取的样本数据和资料中,发现事物的本原,从个别到一般,归纳总结出带规律性的结论。西方经济学者认为,规范性研究的出发点和基础是一定的价值标准、行为准则,它从理论上对被研究的对象进行纯粹的逻辑思辨和数学演绎,对经济现象或经济问题做出合理与否的判断,通常要给出“应该怎样”“怎样才是合理的”解说;实证性研究的出发点和基础是观测实验数据,通常要对被研究的现象做出“是什么”的回答。规范研究或实证研究本质上是经济学家从事科学研究的形式和过程,这种形式和过程的选择服从于研究的目标、背景和客观条件。经济学家思考的是经济现象的本原,探寻的是经济现象的发展规律和经济问题的解决之道,重心并不在研究的范式。从我苗实的研究体会而言,中国经济研究者更多是规范性研究,即定性分析见长。当然,随着海归数量的不断增加,实证性研究会越来越成为风行的时尚。就个人而言,我在学习研究过程中,主要追随的是国内老一辈学者,所以就偏好于定性分析,而不是定量分析。当下,有不少人对我之规范性研究嗤之以鼻,甚至冷嘲热讽。本质上讲,这是一种偏见在作怪。毕竟,我习惯于规范性研究,是我长期积累之知识结构所决定的,不是个人主观意志所能左右。再说了,规范性研究,实证性研究,只是形式有别,本质上都是对事物内在关系的深湛思考。
人大经济论坛网友violin1975认为,经济学本质上是伪科学,还要用数学来伪装。至于玩弄数学和以数学为傲的经济学人,试问你们比丘成桐强吗?如果经济问题能用数学解决,那么数学家早就代替经济学家了,世界经济也早就很好了。经济学需要更多的思考,至于那些不会思考的,只会玩弄一点数学的学经济学的人,不关心社会问题,你们都是自娱自乐,自我意淫。至于经济学家为社会做出多少贡献,感觉微乎其微。至于他们给社会带来多少负面影响,我看倒是能说出很多。依我苗实看,数学有简洁之美,可以在前提假定之下更方便地处理经济学问题。但是,这种处理方式只是简单模拟,为真正解决经济问题提供参考借鉴,有一定意义。当下的问题是,过度使用数学,把思考经济学问题的精力全部用在了学习掌握数学上。而且,给人的强烈暗示是,数学如同是数学家的唯一语言一样,同时也是经济学家的唯一语言。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学就被数学取代,彻底消失了。其实,经济学首先是对经济学问题的深湛思考,更多是思想范畴的学问。然后,如果某些经济学问题便于用数学来解决,也无不可。所以,经济学有自己的独立性,不能被数学绑架,或者被数学喧宾夺主。再说了,在众多社会科学当中,经济学这门以人性为基点的学问很复杂,有一小部分内容数学可以剪裁,而有相当大一部分内容数学无法剪裁,也是客观事实,也不得不承认。记得《21世纪资本论》作者皮凯蒂指出,目前经济学科盲目追求数学模型,经济学家沉浸在琐碎的、只有自己感兴趣的数学问题中,没人想要解释经济事实、解决社会和政治问题,这种对数学的痴迷是获取科学性表象的捷径。
为什么说整个经济学科有局限性呢?洪永淼先生认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自然科学里面,像物理、化学,或者生物,这些都是可以做实验的。你之前可能做了大量的实验来验证某种假说,然后提出了你的理论。等你的理论提出之后,其他人在你的假设条件下可以独立进行实验,来验证你的理论。但是经济学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例如研究过去三十年中国的经济转型问题,别人是不可能让中国经济回到三十年前再重复来实验一次的,这种实验是没有办法做的。虽然现在也有实验经济学,但是毕竟实验经济学研究的领域相对还是狭窄的,对于大多数经济现象,我们都是被动的观测者,并不能主动去产生数据。因此,如果你现在通过实证研究提出了一个观点,但别人想要通过做实验来验证这个结论是不可能的。从我苗实的角度出发,原则上,数学可以证明正面成立,也可以证明反面成立。在易学研究上,大家都知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即阴阳对立统一,阴存在的同时,阳必然存在,正是这个道理。那么,客观上本来就如此的存在,可以通过哲学语言来确立,此时数学也可以来掺和,但并不具唯一性。而且,哲学语言也罢,数学语言也罢,都是工具,可以服务正面,也可以服务反面,实质上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同样在经济学上,只要数学足够用,此时可以证明理论存在,彼时也可以证明理论不存在。同样,哲学语言也不例外。所以说,在这个意义上,或者更为偏激地讲,数学语言或哲学语言对经济学来说,本质上可有可无。说白了,理论的最终验证,还是实践,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李金华先生认为,经典的模型之所以谓之经典而弥久不衰,是因为其能解决现实问题,能指导人们对经济现象作出相对可靠的认识和判断,具有强烈的现实性和普适性。经济模型是根植于现实的,是活生生的,是有生命的,这是经济学模型的灵魂之所在。末了,我还是要用一句佛语来作结,送给在事业道路上过于操切而连连失误的人们,那就是,佛法无边皆随缘,机缘未到佛也难;跬步般若波罗蜜,无相无空无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