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同志入党时就认识到,此身已非昔比,今后不是做成家立业的一套,而要专干革命。我苗实觉得,陈云这个话,极有可能是这样,不是永远不结婚,而是自始至终把革命工作放在第一位。就本人而言,我虽然在选择走治学之路时没有说,或者当时还没有清楚地认识到,“此身已非昔比,今后不是做成家立业的一套,而要专干治学。”但是,却切切实实在后来的学习研究生活中这样做了。当然,我除了把治学自始至终放在第一位,还与陈云有点不同,我极有可能就如同陈岱孙先生那样不结婚,一生保持独身了。记得,南怀瑾先生说过,一个知识分子,为了什么读书,不是为了自己吃饭,是为了对社会对国家能有所贡献……不管在安定的时代,或变乱的时代,如果没有贡献,没有尽到知识分子应尽的责任,就是可耻。可以说,这个信念在我苗实心中已经扎根很久了。而且,我也确实做到了,还要继续做下去。过去,有些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寻求甚至放弃正式工作而专注于独立
经济研究,并在
网络上大量发表自己的文章,就是因为自己认同南师对知识分子这个定位。或者,至少可以这样说,知识分子主要是为了对社会对国家能有所贡献,而所谓的饭碗是次要问题,前者是本,后者是末。如果知识分子仅仅为了自己的饭碗,对社会对国家无所贡献,甚至丧失良知,对社会对国家有所损害,那就是无异于舍本逐末了。当然,这个信念,在某些人眼中极为荒唐可笑,他们认为,一个知识分子,连自己的饭碗都端不上端不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相反的一方,坚持认为,知识分子是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屋。注意了,这个扫一屋与扫天下的争论,牵涉到一个历史人物陈蕃。现在,
网络上有两个版本。【A版本】东汉时有一少年名叫陈蕃,自命不凡,一心只想干大事业。一天,其友薛勤来访,见他独居的院内龌龊不堪,便对他说:“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他答道“大丈夫处世,当扫天下,安事一屋?”薛勤当即反问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陈蕃无言以对。A方认为,陈蕃欲“扫天下”的胸怀固然不错,但错的是他没有意识到“扫天下”正是从“扫一屋”开始的,“扫天下”包含了“扫一屋”,而不“扫一屋”是断然不能实现“扫天下”的理想的。老子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荀况《劝学篇》里说,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前苏联革命导师列宁也说过,人要成就一件大事,就得从小事做起。以上这些至理名言,都充分体现了“扫天下”与“扫一屋”的哲学关系,说明了任何大事都是由小事积累而成的道理。“莫以善小而不为”,“善”再小,也只有积善才能成德。这里,表面意思是说一个房间都不去打扫,以后又凭什么平定天下呢?其实告诫我们成大事者,需要从小事做起,脚踏实地,头顶青天,踏踏实实地做好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小事做多了就成大事了。【B版本】权威人士指出,薛勤是陈藩他父亲的朋友,陈蕃被长辈教训后很不服气,结果硬是没有打扫屋子,但后来依然担当了太守、太尉、太傅等职,扫了天下,所以小朋友应该向陈蕃学习,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要轻信老人言,否则即便吃亏不在眼前,将来也会后悔莫及。然而,经过进一步考证就会发现其中的真相。这个故事最初出自《后汉·陈王列传》,原文如下,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祖河东太守。蕃年十五,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埽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埽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原文中,并无“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文句,可见这句话是后人篡入的,而古代史籍中用“奇之”表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一般都是褒扬的意思,可见蒋勤对不扫屋的陈蕃,是觉得这小子志向高远,持正面态度。所以,陈蕃就更没理由改变其作风了,不扫地是必然的。B方认为,我们不能在做大事的时候被小事给束缚手脚,如果扫一屋就能扫天下,那我们都能扫天下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好钢用在刀刃上,将自己的关注点放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我苗实认为,万事,功到自然成,一个志存高远的人,就应该专注自己所谓的大事,而不是分散精力去干类似迎来送往和油盐酱醋这些小事。譬如,专门做独立
经济研究,就是独立
经济学家心中的大事,其他事都是小事。那么,无论是首先由一个小学生成为大学生,其次由一个大学生成为独立
经济学家,还是最后由一个独立
经济学家成为著名
经济学家,任何一个环节或过程,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专门精力去深入学习和潜心钻研,如果这个专门精力不能足够保证,都难以济事。也就是说,专门精力投入不够的话,或者永远不能成为大学生,或者永远不能成为独立
经济学家,或者永远不能成为著名
经济学家,就会出现半途而废的窘境。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极其有限的,生命是极其短暂的,兴趣是极其难得的,必须术业有专攻,是集中精力一辈子打一口有水吃的深井,而不是四处乱挖,结果都是些无水吃的干井。老人常讲,狗占八堆屎,堆堆吃不香,就是这个道理。在
经济学上,最讲究分工与专业化,同样是这个道理。历史上那个陈蕃,兴趣在治国,现实中也当了官,那就是人尽其才。可以说,他有治国的志向,并且运用专门精力来首先学习研究治国之道,在这种前提下,如果不让他去当官,而是分散他的精力去应付一大堆芝麻小事,那他的志向就实现不了,只能落个怀才不遇。而且,像陈蕃这种治国人才,如果不让他当官,而是让他从事其他,显然就是大材小用,杀鸡用个宰牛刀,实在太可惜了。再譬如,一个读读写写半辈子,并且以独立
经济研究为
职业的书生,你如果不创造条件让他继续独立
经济研究,而让他从事别的不相干
职业,那实在就是浪费人才,暴殄天物。再者,一个独立
经济学家,对国家对民族对人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可谓时代脊梁,难能可贵,应该万分珍惜才是。试看偌大中国,独立
经济学家屈指可数。在这里,说一下我的一个可能错误的想法,即任何
经济研究都是有利益导向。马克思的
经济学研究(即《资本论》)是无产阶级利益导向,倾向于实现无产阶级的利益;萨缪尔森的
经济学研究(即《
经济学》)是资产阶级利益导向,倾向于实现资产阶级的利益。在中国,独立
经济学家的研究是体制外利益导向,倾向于改革开放以实现体制外集团的利益;御用
经济学家的研究是体制内利益导向,倾向于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以实现体制内集团的利益。甚至不客气地说,
经济学家几乎都是走狗,区别就是,或是政治家的走狗,或是资本家的走狗,或是人民的走狗罢了。对于这一点,国内某些
经济学家也坦承,
经济学家就是为利益集团服务的。也就是说,
经济学研究除了有科学性的华丽面孔,还有阶级性的真实心灵。当然,这个看法极有可能相当幼稚,学界同仁可以商榷。《后汉书》评价陈蕃,说他“以遁世为非义,故屡退而不去;以仁心为己任,故道远而弥厉”,并且认为“汉世乱而不亡,百余年闲,数公之力也”,陈蕃就算一位。这足以说明,扫天下和扫一屋完全不相干。人的精力有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如果把精力都放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则很难在重要的事情上有所作为。历史上还有唐代的马周,贞观十一年,他向唐太宗李世民进谏:自古以来,国之兴亡不由蓄积多少,唯在百姓苦乐。且以近事验之,隋家贮洛口仓,而李密因之;东都积布帛,王世充据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向使洛口、东都无粟帛,即世充、李密未必能聚大众。但贮积者固是国之常事,要当人有馀力,而后收之。若人劳而强敛之,竟以资寇,积之无益也。什么意思呢?国家兴与亡,一切看百姓的苦与乐,而不是看国库存储的多少。隋朝仓库里堆得满满的,结果成为李密、王世充造反的资本。如果当初没有如此丰满的仓库,李密、王世充靠什么作乱?国家积累,是必要的,但必须量百姓之力而行。赋税太重,是不行的。据百度百科介绍,就像今天的许多北漂族一样,马周这个山东汉子,一路风餐露宿,“西漂”到人才济济的长安,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为国家干一番大事。无奈他一无政治靠山,二无显赫家世,三无财势后援,到了京城,囊中羞涩,举目无亲,穷困潦倒,心里很有一些“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惆怅。贞观三年,天下大旱,严重的灾情已危及国计民生。唐太宗忧心如焚,多次率百官求雨并极为虔诚的谴责自己。太宗求天不应,便召集群臣商量对策。他宣布,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要指出朝廷政令的得失,并提出几条具体的意见。这可难坏了武将常何,他回到府中,愁眉不展。正好家中一位名叫马周的落魄朋友,漫游到长安,借住在他的府中。得知了常何的为难之事,马周不假思索,伏在案上,洋洋洒洒地向朝廷提了二十多条建议,文辞非常优美。次日早朝,常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奏疏呈现给太宗。太宗一看,这些建议有根有据,切中时弊,确属可行,但武夫常何决非有这神来之笔,便问他是何人所写。常何告诉太宗为马周所写。太宗又问马周是何样之人,常何便向太宗介绍说:“马周是清河茌平(今山东茌平)人,家境贫寒,但勤奋好学,尤其精通先秦诸子的典籍。由于自负才学出众,清高而孤傲,郁郁不得志。出仕后,他当上了一名低级文职人员,可他认为这对他是大材小用,做的很不开心,整日里以饮酒为乐,不务正事,他的狂放不羁受到当时博州刺史的责骂,说他不是做官的材料,马周一怒之下挂冠离职,拂袖而去,离家远游。他穷困潦倒,经常受人欺凌,历尽艰辛来到长安,住在臣家,乃当今一大奇士也。”太宗听了常何原原本本的汇报,十分惊喜,没想到你常何门下竟有这样的奇才,当即下令:朕要马上见见这个马周!可是,派去召见马周进宫的人去了,好半天还未回来。太宗等不及了,又派人去催。派的人回答说“就来”,但还是不见人影,太宗又叫人去催。如此一连四次,马周才从容进宫。《贞观政要》说,“(马周)未至间,凡四度遣使催促”,可见李世民之求贤若渴,一点也不亚于刘备的三顾茅庐。等到马周谒见时,太宗又向他咨询国事,两人相谈甚欢,十分投机。太宗非常赏识马周,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便立即安排他到掌管机要的门下省任职,不到一年,又授予他监察御史之职,后来加官至中书舍人。再到后来,贞观十八年(644年),马周已升迁为中书令并太子左庶子,也就是当上了当朝宰相和皇太子李治的老师,成为了唐帝国的栋梁之臣。唐太宗为了表彰马周对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亲自为马周题辞:鸾凤凌云,必资羽翼。股肱之寄,诚在忠良。对马周所做的一切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在这名臣云集,大贤辈出的唐朝初年也是不多见的。公元648年(贞观二十二年),马周因为一直为国事操劳,在长期的工作中积劳成疾,最后一病不起。唐太宗见到马周病倒了,便派当时医术最好的名医给马周看病。并且唐太宗还亲自为马周熬药,还命皇太子李治以弟子礼来看望马周,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马周也想继续为大唐的发展壮大再多做几年,可惜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终于医治无效,离开了人世,这一年只有四十八岁。他在临死之前,命家人把他这十几年给皇帝上的奏折统统烧掉,并说:春秋战国时的管仲和晏子经常数落国君的错误而出名,我不想做这样的人。马周死后,唐太宗为他举行了规格很高的国葬,并特别把马周的遗体陪葬在自己的皇陵。
据
国学网介绍,陈蕃(?-168年),字仲举,汝南平舆人氏(今河南平舆北)。东汉末大臣,汉桓帝时为太尉,汉灵帝时为太傅。蕃为官耿直,桓帝朝时因犯颜直谏曾多次左迁;灵帝朝虽得信任重用,却因和大将军窦武共同谋划翦除阉宦,事败而死。陈蕃在当时“海内希风之流共相标榜”的名士品题中,被尊为“三君”之一。“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后汉书?党锢列传》)另二君是窦武与刘淑,这两人其实是因缘际会的人物,在
文化史的意义上没有什么分量;窦武号为三君之首,只是一个政治人物。三君以下,才是“人之英”的“八俊”,即李膺、杜密等辈;以次是“能以德行引人”的“八顾”,即郭泰、范滂等辈,是汉末名士中最典型、最能代表清议人物风采的人物;“能导人追宗”的“八及”,即张俭、岑喱等辈;“能以财救人”的“八厨”,即度尚、张邈等辈。在清议名士的这个名单中,陈蕃不但是当时为人所宗,也是后世凛凛然有生气的人物。陈蕃少年时就有“名士风流大不拘”的派头,虽然还不到魏晋放诞之士那样衣服也不换洗、脏到长虱子而扪虱清谈的地步,但环境卫生确是很马虎的。不打扫庭院便史有明文,《后汉书》本传道:蕃年十五,尝独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后人在谈到陈蕃时,常会提起他的少年之志,如陆游在《读陈蕃传》一诗中写到:“莫笑书生一卷书,唐虞事业正关渠。汉廷若有真王佐,天下何须费扫除。”杨万里亦有“仲举高谈亦壮哉,白头狼狈只堪哀。枉教一室尘如积,天下何曾扫得来?”之句。徐孺子即徐稚,一贯崇尚“恭俭义让,淡泊明志”,不愿为官而乐于助人,世人称“南州高士”。陈蕃曾多次赠粮给徐孺子,但徐稚认为“非自力而不食”,就把粮食都送给了其他贫苦人家。徐稚家境贫穷但他淡泊名利,不愿出世为官,当时陈蕃任豫章郡太守,极为敬重徐稚,礼聘请徐稚担任功曹。徐稚尽管不愿为官,可也不得不登门答复,但拜见过陈蕃后就告退了。陈蕃任职期间从不接待宾客,然徐稚来的时候,却特地为他摆设了一塌。徐稚走后,陈蕃就将塌悬挂起来,再也没用过。汉桓帝死后,刘宏即皇帝位,是为汉灵帝。时窦武被封为大将军、陈蕃被擢为太傅,定计铲除宦官势力。168年5月,窦武在陈蕃的建言下,上奏窦太后诛灭宦官,结果“专制省内”的宦官管霸、苏康被处死;是年8月,窦武、陈蓄欲上书窦太后诛杀曹节等宦官,不料窦武当断不断,事未行便被宦官发现,于是以曹节为首的宦官集团将汉灵帝拥进德阳殿,以武力威胁尚书官属令其作诏,拜宦官王甫为黄门令,与郑飒共劫窦太后,夺其玺印。又使郑飒持节收捕窦武,结果窦武失败自杀,窦太后亦被迁于南宫。陈蕃听到事变消息后,率官属诸生80余人拔刀突入承明门,终寡不敌众,被执处死。《后汉书·陈王列传第五十六》记录了陈蕃的最后一幕:蕃时年七十馀,闻难作,将官属诸生八十馀人。并拔刃突入承明门,攘臂呼曰“大将军忠以卫国,黄门反逆,何云窦氏不道邪?”王甫时出,与蕃相迕,适闻其言,而让蕃曰:“先帝新弃天下,山陵未成,窦武何功,兄弟父子,一门三侯。又多取掖庭宫人,作乐饮宴,旬月之间,赀财亿计。大臣若此,是为道邪。公为栋梁,枉桡阿党,复焉求贼?”遂令收蕃。蕃拔剑叱甫,甫兵不敢近,乃益人围之数十重,遂执蕃送黄门北寺狱。黄门从官驺蹋蹴蕃曰“死老魅,复能损我曹员数,夺我曹禀假不?”即日害之。一个白头老翁临危不惧,奋不顾身,螳臂挡车似地犯难而进,仗剑抗愤,那风骨气概确是千古下凛凛有生气的。陈藩为人性格刚毅,常常犯颜直谏。公卿们廷议征讨“山贼”,下诏举孝廉、茂才,他都要上疏批驳,说小民作恶,罪在官吏侵暴,武力不能解决,要澄清吏治才是;朝廷人员已经够多了,择善用之,简恶去之就行。何必事事下诏,开倖进之路?一顿驳,驳得公卿同僚人人侧目,只得把他外放作豫章太守,免得碍事。诸如此类前后以谏诤直切而触怒皇帝,或以办事不留情面而得罪权势,多次被免职或黜降,但威望则愈来愈高。《世说新语》开卷第一条就写的是他:“陈仲举言为士则,行为世范”。刘注引《海内先贤传》云:“蕃力尚书,以忠正忤贵戚,不得在台。”与不容于权贵的同时,京都太学生们则奉为圭臬。当时在朝任官而有天下重望的,就数他和李膺、王畅,《后汉书·党锢列传》道:诸生三万余人,郭林宗、贾伟节为其冠,并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学中语日:“天下楷模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并危言深论,不隐豪强。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由于负天下重望,他几次被谪降,三次免职,朝廷迫于舆情,仍不得不一再起用,从尚书令、大鸿胪、光禄勋、尚书仆射做到三公之首的太尉,最后拜太傅,录尚书事。身为朝廷柱石,不断和宦官斗争,党锢事起,李膺等被下狱考讯,陈蕃以“使身首分裂,异门而出,所不恨也”切谏。宦官们对他恨之入骨,但因为他是朝野具瞻,不敢轻易加害,只能策免了事。陈蕃再次起复后,痛感不除阉宦,国无宁日,决心与窦武协同剪除宦官。事泄后,也是他自己闯上去在宫中被害的。他死得十分壮烈,被尊为“一世之宗”,堪为清议名士的“婞直之风”的代表。